我不得不问

我怎么了

我可以清醒地问

我怎么了

虽然喝了不少白酒

女同学们要么是红酒或茶

(她们是玲，平，敏，萍，娅)

洪，红和我是泸州老窖

我喝出了状态

仍拒绝酱香型的茅台

我知道和不知道的

四十多年前的相识

使我的相知那么苍白

我难到——

无论是对面什么样的人

当心怀希望

都不能抹去一个基本的判断

——人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一撇

和没有穷尽的另一捺

恰如风花雪夜的一声叹息

或者独行者在雪山草地间的谦卑

我说的和不想说的

其实都没意义

就像本该在40年前的——

我爱你

过去就过去其实什么都没过去

人是什么 什么是人

时时刻刻都如悲哀一样在提醒

再来一杯或者找理由保持清醒

不必要   虽然是近半个世纪的疏离

假装忘忆 或真的不记得

或者是真诚笑意掩饰的回避

无所谓

你和我的一切都可以视而不见

你和我都明白

只有时间最多情

多情无须笑我

也用不着提醒

就像在陈述事实

我等待着

不费劲的等待着

一边等待一边想着再一次相会或分离

我习惯了你我的习惯

恰如太阳和月亮可以同处一段时空

好在我们谁都没有说起东西南北

一种限定或规举

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习惯

或傲慢或虚荣

更可能是掩饰或自保

不要紧 就像我写上述文字一样

不要紧 一点没影响此时和固有的形象

我和你和他(她)

其实想说的和能说出的是基本一致的

那是我们应该或能够在长河里的资格

时间的长河

被冲击侵蚀 日夜不停的

冲击 侵蚀

我的朋友们呀

当我离开你们的时候

其实离你们更近

比如 我的93岁的姑姑

姑姑给我给我的儿子给我的儿媳妇给我的孙子煮饺子

我姑姑说吃  不够再煮

现在我想

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