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所有的孩子都喜欢过生日,有蛋糕,有礼物,有围绕,有小朋友羡慕的眼神,有内心的小傲娇,有迈向长大的期待和自豪。
十几岁时一直自觉是孩子,出门都是哥哥姐姐叔叔阿姨爷爷奶奶,外面的人都比我“老”,从来没有意识自己有天也会老。一直这样长大到二十岁。
在二十岁那天,一下子,有很强烈的恐惧袭来,哇,我那么老了!那次远方还没开学,手上也有些生活费,鬼使神差地去理发店改变了一下发型:剪掉了多年以来的齐腰长头发,换成了露耳朵的短发,应该说还是蛮可爱清纯的,拍照存念。可是回到家不明所以地挨了爸爸狠狠的刀子眼。更刺激的是,憋到晚上,又像施舍又像泄愤般地,他恶狠狠扔给我几本貌似地摊上买来的画面日记小本,闹,你生日。哦,好 shabby的二十岁生日。
晃悠晃悠,到了三十。到了 三十,不知是内心强大了,还是在自欺欺人了:不老,不老,老有什么,谁都会老。那年正是品尝初次开窍的喜悦,揣着对人生的新见地,线下线上地蹦跶体验新生。生日那天,忽拉拉叫上了一大把摄影群的朋友,独拍我一人,以此存照纪念。事隔经年,回想那天,连顿饭都没有给朋友们准备,事后收到各处飞来的照片也没啥回馈表示。哦,沉浸在自我世界,自以为是,不懂人情的三十。
日子一天天过着,渐渐地,对生日这回事越来越不执着了,并将其定性为,有个名头吃饭聚会的日子之一。
这次留下老爸照顾奶奶,匆匆赶回家,有外地朋友到访,还有手头的工作,回家几日都是首尾不见。早起妈妈正出门,我说午饭不回来吃,问晚饭呢,我说估计也不回来。妈妈说:爸爸发微信说今天是你生日,让今天给你烧碗面。
吃着早饭,忽然有感,掏出手机,给约好的人发信息抱歉要晚到些。然后麻溜地收拾桌子,拿起拖把,楼上楼下开始打扫卫生。生日,难道不是该为父母做些什么吗?这刻有些许感触,好像真有那么一点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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